原来鸳在天界的真正身份是天界的掌星使,在她手中掌管着一件物品,那是关系到天界气运的物品,由于她的一度失踪,曾令天界陷入混乱,在天界有能力去掌管那件物品的人屈指可数,被称为掌星使的不过四人,这是一种强至赋予的能力,她们无法拒绝自己的命运,而拥有了这个能力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因为她们必须利用手中能力来维持一个平衡,使天界不至于遭受致命的破坏。
当时的她因为战鸯的关系私自出走已经触犯了规矩,而更严重的是他的不告而辞使天界的平衡出现了一个空隙,偏偏赶上了一件事故,因而导致其余三名掌星使的死亡,一切不言而喻,天界的震怒并不是简单的触犯,问题远远严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为此,鸳必须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她留下来是为了代替其他三名掌星使,这就意味着她必须牺牲一切自由,被永远禁锢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她将为自己的任性而赎罪一生。相比天界的命运,她知道自己的自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战鸯听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知道自己无意中破坏了天界的禁忌,虽然他令鸳渡过了那段快乐的日子,却也因此令她堕入更苦的深渊,背负起了更沉重的重担,甚至无法反抗,不能反抗。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能闯入天界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一切都是自酿苦果……
战鸯万念惧灰之下,几欲寻死,但他顾及到那两个尚自幼小的儿女,不忍就此弃生,如此熬过十几年,他的儿女逐渐长大成人,而他压抑的情绪再度爆发,性格日益恶劣,脾气变的古怪异常,只因为无法与心上人团聚,竟然迁怒世人,无端之下连杀数人,终于走岔了修身之道,使得魔性渐生,开始嗜杀成性,由于他修为高绝,又得到天界的诀法指引,在当时无人懂得诀法之术,只能依靠单纯的灵力的情况下,哪里能够与之匹敌,每当夜晚临近,就是战鸯狂性大发之时,一时间成了人们心中的恶梦。
战鸯在那段时间杀戮无数,虽然他的儿女百般设法,终于还是引起了众怒,人们纠集起来对抗他,那时正值战鸯狂性复发,他肆无忌惮地发泄,那一战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简直成了一个屠杀场,而他最终杀出众围,不过业已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在临死之前他神智顿清,他把二名跟随他左右的儿女叫到面前,把那套诀法传授给他们,要他们把自己的心丹用这套诀法炼化,只有这样,他才能再一次通过诀法和自己的女人汇合。
他的儿女虽然不理解其中的道理,但还是尊重其心意,根据他的遗愿,炼化了他的心丹,被那诀法炼化出来的心丹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小鼎,里面凝聚着战鸯的魂,而这只鼎便被后世称之为觅仙鼎,那是战鸯寻觅天界爱妻化成的法器。
不过战鸯没想到的是,当他的心丹化成那只鼎竟成了一个极其特别的灵器,这鼎拥有着一股暴孽之气,通常怀在身上就会产生一种怪异的反噬,但只要克服了这股反噬之力,这只鼎便会和修身者本身的内丹融合,成为修身者体外之丹,平常便隐在体内,一旦得到召唤就会出现,可以说这是种可以分化的内丹,拥有了它便若多出了一个化身,使本身实力增加一倍,同时还能无休止地发挥修身者的潜能,结合鼎中本身蕴藏的巨大力量,不言而喻,对于修身者来说是何等珍贵。”
九野听到这里才知道这只觅仙鼎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并没有欢喜之色,反而愁眉苦脸地摸着身体暗想自己身上已经有一个魔神的元神寄居其中,现在又多了一个战鸯,这不变成灵魂收容所么,大惊小怪地道:“完了完了,原来这是个装了死人的骨灰盒!倒霉倒霉,怎么让这东西给上身了,能取下来么?”
原大贤诧异地望着他,道:“觅仙鼎一旦和一人融合后就取不下来了,除非肉身死去,所以你可要小心谨慎,不能轻易动用它的力量,在外界一些知情者要是得知你拥有它,定会想方设法至你于死地,好占据此物,所谓怀璧之罪,不可不防。”
九野越想越不对劲,道:“那么它岂不是祸根,惨了,我老人家一拿怎么就不能分离呢,没天理啊!”
原喜伊笑道:“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夫君嘴里怎么就成了祸根呢,有了他你还怕别人打你主意吗,现在恐怕连我爹爹都不是你对手呢,再说还有我呢,别人要是动你的主意首先得过我这一关。”
原大贤道:“爱婿贪念淡薄这是件好事,不过说起来你能这么快融合觅仙鼎也算是机缘吧,这是天意,不可强求,亦无法逃避,当年觅仙鼎的主人何尝不是如此……”
原喜伊幽然叹道:“战鸯真是可怜……”
九野叫道:“我老人家才是可怜……”
原大贤微微一笑道:“战鸯虽然死去了,可是觅仙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把战鸯给淡忘了,相比他带来的恐怖,人们更惧怕那威力惊人的天火石,因为灾难并没有随之停止,每隔一段时间天空便会有飞石降落,摧毁着他们的家园,人们为他们的生存四处寻找栖身之地,逐渐他们适应了那个环境,天火石虽然带来了灾难,却也使人们对天象有了别开生面的研究,各种诀法因此孕育而生,而人们更在飞火石中寻找到了炼制法器的绝佳材料,经过数代人的努力后终于打造出了一件能抵抗飞火石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