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老者此刻飘然落下,神色木然地站在大路中央,边上那些煅甲士连忙上前施礼,其中一人恭敬地道:“原来是叶旗主大人,小人隶属醒狮部黄旗主门下,适才多亏大人出手拦截,不然的话贼人就被逃脱了。”
银甲老者轻藐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冷笑道:“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简直丢人显眼之极,怪不得你们醒狮部这些年来一直惹为笑柄,养了你们一群饭桶实在失策,你们黄旗主我看还在大落院和那些莺莺柳柳正搂搂抱抱,逍遥快活吧?”
煅甲士中一名又黑又矮的汉子脾气暴躁,明知道对方身份远高于他,但听他出言讥讽,忍不住便要上前论理,被边上一高瘦的汉子压住,他鼻息粗重,双目愤愤不平。
银甲老者看在眼里,见这些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甚感满意,手一伸,臂膀出那物体射出数股怪力,把九野凌空抓到手中,也不回头向远远停下的一张花轿而去,那富丽堂皇的花轿边上站立着几名彪形大汉,前后各有数名持着竹篮的少女。
银甲老者来到轿子前,把九野往地上一丢,笔直挺拔的身躯在这顶轿子面前突然显得偻曲拘谨,面部表情也象灿开的花朵,语气和先前比较有着天壤之别:“禀报二小姐,那蓄意捣乱的贼子已经抓到,是个无名小子,扰乱了二小姐游玩的心情实在该死,现听侯二小姐处置。”
边上一名持篮的华衣少女淡淡地道:“小姐累了,该打道回府啦。”
却听轿内一个温润圆滑的声音柔声道:“叶旗主职责在身,不必过于拘礼,这等官府之事我小女子是理会不来的,你自交给监国院处理便是了。”
轿内的人连掀开帘子望一下的念头都没有,说完着番话,便吩咐下人抬轿回府了,但见前方少女洒花铺路,那些抬轿壮汉脚步轻盈,华丽精美的轿子顷刻消失在花雨中,空气中只余下袅袅的香气四下飘逸,竟是别有一番缥缈的感觉,。
叶旗主目送轿子远去,心中琢磨了半天,也不知晓轿内的二小姐究竟是否恼怒了,叹了口气,低下头看地下昏迷的九野,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识别对方身上所穿着衣甲的制地及级别,蹲下身来伸手一扯,居然柔韧无比,自己手上的力道非比寻常,虽然没有借助炼甲的灵力,可寻常护甲早就四分五裂了。待他仔细观察,猛然发现这衣甲的奇特之处,他眼光老道,早认清楚上面所分部的绝大部分甲面质地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物质,而是一种‘集晶灵髓’那是由灵气组成的实质物。
传说这种‘集晶灵髓’只有经过那些修为高绝的修身者消耗自身内丹才能炼出来的灵气,而且需要通过特殊的法器才能施展,他活了六十年也不曾见过这种法器,只有在古老的典故中才记载过这样的物品,他忍不住全身颤抖,在九野身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一个凸起的地方,尝试着转动,果然喀的一声,在对方肩膀处一道光闪过,一件物事迅速缩小,那带角的护肩变成一根古怪的东西跌落下来。
叶旗主欢喜的差一点儿晕过去,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捡到一个宝贝,心中呯然直跳,又发现九野背在身后的包裹,取下打开,里面居然是各种不同类型的瓶罐,装有数百颗珍贵无比的丹药,另有一些不太认识的物体和灵符,他见到这么多寻常难得一见的珍宝后心中反而害怕起来,能够携带这么多他人梦寐以求的宝贝,那他该会是谁?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惹来大祸也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想在这些事物中找出证明对方身份的蛛丝马迹,无意中见到几个魔灵符,其中一个是田左交给九野的,而另一个是九野从右魉身上得到的,叶旗主他无法打开田左的魔灵符,但对于另外一件魔灵符上的标记却十分熟悉,立刻认出那是遗寄人的标记,吓了一大跳,转念一想随即大喜过望,要是这魔灵符的确是大圣国强敌遗寄人之物,那么便意味着眼前这少年实乃勾结敌寇的罪人,自己抓到他岂不是大功一件。
这一下天上掉下了馅饼,这少年既然罪该万死,自己不私吞下这笔奇珍岂不愧对天地了么,欣喜若狂后静下心计算一下,当下把九野身上所有宝器物品全部搜刮一空,抓着赤裸裸的九野交给睡狮部的人,命他们严加看守,待他先向上面禀报再来押回。
吩咐完毕后他则赶着处理得手的珍宝,这样一来即便往后有什么风声走漏,亦可推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