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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长时间以来,就是因为陆风惑,他一直躲躲藏藏。他简直恨不得扒了陆风惑的皮,喝了陆风惑的血。

    如今陆风惑得了失魂症,不记得过往一切,还撞到了他这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只是陆风惑武功太高,正面对上的话,他不一定能杀了陆风惑。不过如果就这样杀死他,那也太便宜他了。在陆风惑死前,他一定会利用好陆风惑这个棋子。

    思及此处,刘东年哈哈一笑,坐在了陆风惑对面。他直接和陆风惑套近乎,“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二弟。二弟怎么会在此处?”

    陆风惑重点跑偏,“我们竟然是兄弟??”

    这人未免太老了吧,看起来可以做他爷爷了!如果他们是兄弟的话,那自己今年多少岁了?不会有四十了吧?!不是吧,他这么老吗?

    刘东年看懂了他的意思,脸皮抽了抽,硬是挤出一句,“我们是结拜兄弟。”

    陆风惑大松一口气。

    刘东年:……

    刘东年前来此处有事要做。他从前是邪寨出身,干的一直是不正当的勾当。后来邪风寨被灭,刘东年出逃,他想不出来要做什么活计,于是干回了老本行。

    毕竟烧杀抢劫,或者替人干脏活,这是来钱最快的事情。

    刘东年如今前来这个镇子,正是打算将整个镇子洗劫一番。原本这件事情应该要耗费挺多功夫,毕竟这个镇子不算小。只是现如今,有了陆风惑,他们会轻松很多。

    陆风惑听了刘东年的请求,有些目瞪口呆。

    他以前玩得这么野的吗??打家劫舍,这是他从前的样子?

    陆风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刘东年给拉走了,手中还被塞了一把长刀。

    赶鸭子上架吗这是?!

    刘东年带着数十个弟兄已经开始打家劫舍了。这个镇子非常偏僻,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抢劫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

    刘东年行动间,往陆风惑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他看到,陆风惑拿着一把刀,气势十足地大吼一声,然后拿着一把刀躲在一个弟兄身后。

    刘东年:???

    刘东年走过去,“二弟,你要把刀放在那些人的脖子上,然后逼问他们钱财在哪里。”

    陆风惑十分迷茫,“可是我打不过他们啊。他们有些人拿着菜刀的,十分吓人。”

    刘东年静默片刻,很想直接一刀将陆风惑给砍了。但是不行。他并不知道陆风惑此话是真是假,万一这是陆风惑的试探呢?

    刘东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继续干活去了。

    时间临近傍晚,他们回到山上的一处驻扎地。刘东年此行收获不错,还赶回来几头牛羊,所以晚餐异常丰富。

    陆风惑吃饱喝足,回房睡觉去了。他深刻觉得,刘东年虽然三观有问题,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对自己还不错。于是陆风惑笑着对他招手,“多谢大哥款待,小弟休息去了。”

    刘东年:……

    刘东年莫名有点憋屈。

    接下来几天,陆风惑全程划水。他每天吃饱喝足,睡得还特别舒服,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

    终于有一天,刘东年忍受不了了!他观察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今日的行动,他定要让陆风惑手染鲜血!他倒要看看,陆风惑是何反应!

    刘东年带着陆风惑来到另一处村落。

    有个商人出银,将村里之人能杀就杀。不知道这个村子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村里的谁得罪了他,让商人如此愤怒。

    这个村子有点远。刘东年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若是今夜就行动起来,惹了一身脏污不说,山路也难回去。

    刘东年于是决定先行住下,明天再来行动。

    刘东年他们借助在一家农户院子里。

    这家农户户主是个老汉,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正在换牙期,门牙漏了一颗,但是她笑起来甜甜的。

    陆风惑并不知道刘东年他们要做什么。他深刻感觉刘东年他们有病。周围百姓穷的叮当响,这样四处洗劫,哪里能得到多少金银钱财。

    要抢就应该去抢恶徒的。同是邪道之人,肯定富得流油。

    不对!抢劫这种事情根本就是错误的!他怎么被刘东年他们绕进去了?!!

    还是得找个机会把刘东年他们引上正道。

    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有在好好看顾。虽然刘东年四处洗劫,但是没有害人性命。刘东年这帮人,应该还能拯救一下?

    想着想着,陆风惑便睡着了。

    夜半时分,陆风惑被门外的声音吵醒了。他起床往外看去,只见村里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哭喊之声。

    不由得怔愣。

    陆风惑往外面赶去,发现村里尸体遍布。而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刘东年一行所为。

    刘东年看到陆风惑,哼笑了一声,“倒是把你给忘了。不过也没事,还不算太晚。陆风惑,看到这个小孩没有?杀了她。”

    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她缺了一颗门牙。

    是她啊。

    她爷爷收留下他们,让他们一行在院子里住下。晚饭的时候,这个小姑娘还送了他半碗鸡蛋茶。

    小姑娘畏惧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泪水。

    她身边躺着的,是已经失去声息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