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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李慕然看不到的地方。

    沈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脑子里东奔西跑地想着其他事儿。

    等下要去吃什么,还差几科的作业没做完。

    哦,还有昨晚,沈在清回到寝室看到他也在后,那双不由自主瞪大的眼。

    处处透着傻气。

    想到这里沈宁勾了勾唇角。

    沈宁一向是个爱和性分得很开的人。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在没被找回豪门沈家,没当真少爷时,他长居贫民窟。

    从小见惯了那档子床榻间烂事儿。

    他养父带着外面的人回家在餐桌上搞时,他甚至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旁边继续嗦粉。

    生长于淤泥,就别指望能开出什么好果子。

    沈宁没什么贞.操观,从小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只要是个男的,他都自信他能睡服。

    他可太知道那群人喜欢看什么了,他小手一勾,就有无数人成群结队地扑上来。

    简直十级床榻艺术表演家,殿堂级终生教授。

    就他目前在学校的这几个床伴来说。

    全都是他当初为了恶心沈在清,不想让沈在清好过,所以才会去故意勾.引的。

    几人风格也不太一样。

    沈在清的未婚夫林铭,体育生,莽撞地只知道横冲直撞,毫无技法。

    同寝学金融的苏司封,喜欢高高在上地当抖.s。

    学应用数学的李慕然,就喜欢dt那一套。

    但玩多了也觉得无趣。

    在这群人里。从没有人关心过他在一系列过程里他爽不爽。

    只有沈在清。

    递给过他一只能让他爽到的tt。

    房间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啊....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音色软绵绵地没什么攻击力。

    一听就是那个被人卖了都还能帮人数钱的沈在清。

    沈在清当即侧眸看向门口方向。

    沈在清在门口?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慕然甩着皮带邪笑着靠近沈宁,

    “烧货,你现在还敢分心,看来是我对你不够狠了是吧...”

    李慕然的吧字还没说完。

    沈宁表情一敛,脸上情.欲模样退去,变得严肃冷漠。

    他推开李慕然,整理着松垮的浴袍,大步向着寝室门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的李慕然一抽一抽地甩着皮带,翻着白眼无奈道,

    “啊喂,沈宁你搞毛线啊?”

    “你到底还搞不搞啊?”

    “你这样子真的让我很出戏好吗?”

    尽管李慕然早就知道沈宁是个在床上很会演戏的烂.货。

    但沈宁还算是个敬职的表演艺术家。

    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演了一半不演了的情况。

    这算什么事儿?

    李慕然觉得他现在甩皮带的样子就像是公园里的猴子。

    滑稽死了。

    沈宁没搭理李慕然的话。

    他径直走到寝室门口,快速理了两下头发,推开寝室门。

    门外没见沈在清的身影。

    倒是只有个拿着棒棒的苏司封。

    沈宁倚在墙上,多往苏司封背后看了两眼,又挑眉问道,

    “沈在清他人呢?”

    苏司封余光扫到沈宁脖间的斑斑点点,不动声色,

    “走了。”

    “哦。”

    沈宁低了下头,下意识想问句沈在清去哪儿了。

    但最后他也没问出口。

    只是目光落在苏司封手里的那根棒棒上,他一眼看出那是个顶好牌子的狠货,0号专用,价值不菲,爽感加倍,比绝大多数男的好用。

    沈宁抬眸看向苏司封,

    “谁给你的?”

    “沈在清?”

    苏司封在床下永远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嗯。”

    沈宁偏头笑了下,眼波流动之间风情万种,

    他说,“沈在清给你这东西做什么?你又用不到。”

    继而向着苏司封伸手,示意这是沈在清给他的,让苏司封物归原主。

    苏司封无动于衷,没有要给的意思。

    沈宁歪头稍显诧异,“你不把东西给我?”

    苏司封目不斜视,“为什么要给你?”

    沈宁敏锐地察觉到了苏司封今天的变化。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苏司封的脸上,原本带笑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

    苏司封也同样平静地看着他,手上的棒棒依旧拿得稳稳当当,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两人的拉扯站在后面的李慕然完全没看到。

    他在两人后面甩着皮带,探头招呼着苏司封,“阿封,一起来玩么?”

    他们三个人又不是没有一起玩过。

    大家都是爽快人,哪有那么多的磨磨唧唧。

    三人行,快乐加倍,大家都爽,没有理由拒绝。

    回答他的不是苏司封。

    而是沈宁。

    沈宁最后看了眼苏司封,转身走向浴室,“我今天没心情,要玩你们自己玩。”

    李慕然:?谁招他惹他了?

    他看向苏司封,想让苏司封去劝劝“阿封...”

    他的话被苏司封打断。

    苏司封坐到自己桌前,“不玩。”

    李慕然不理解这俩舍友今天这是再犯什么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