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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避开晏桉的目光,羞赧地把头埋进晏桉的怀里。

    晏桉心情不错,愉悦地捏着段书黎的耳垂揉搓。

    “既是醒了,还不起身为朕更衣。”

    “昨夜里你勾着朕,到现在,兵部、工部两位尚书可是还在和政殿等着朕……”

    段书黎不可置信地看着晏桉,昨日明明是晏桉匆匆将他抱进寝殿,怎么现在成了他的锅。

    段书黎有些不服气:“书黎尚且还在陛下的榻上,陛下就想着去见别人。”

    晏桉听此,眸中笑意更甚。

    将被褥往上一拉,抱着人滚到被子中去哄。

    在两人身影掩盖的下一刻,被褥好似抽疯发癫了,在圆形的大床上躁动扭曲。发出阵阵的惊呼声与粗喘声。

    “陛下!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被褥被掀开了一角,两张脸露了出来。

    两人头发凌乱,面色潮红,身上都有汗意。

    晏桉撩开贴着段书黎颈脖的头发,将身体微微发颤的段书黎抱进了怀里。

    等到段书黎缓过劲,晏桉这才起身。

    穿戴整齐,又给段书黎套好衣服,才将人抱了起来。

    “去吃饭?”

    “……嗯。”

    饭后,段书黎就趴在床上不再动弹。

    晏桉坐在了案桌前,拿起了朱笔。

    一边批阅奏折的同时,一边吩咐陈权跑一趟和政殿。

    懵逼的兵部、工部尚书,莫名其妙被叫进宫,心惊忐忑地等了一天一夜,然后又莫名其妙被陈权给打发了。

    “陈公公……陛下何时来见我等?”

    “两位大人,陛下让两位回去。”

    “这……”

    兵部尚书与工部尚书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陛下让我转告两位大人,尽快处理好兵器司的事,不可有下次。”

    两人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不过听陈权说到兵器司,大致也有了一点猜测。

    告别了陈权后,两人就匆匆离宫,让人去探查一下兵器司发生的事,很快也就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时光流逝,一个月匆匆而去,来到了三方对擂的时刻。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长春苑落了灰,段书黎住进了晏桉的寝殿,夜夜承欢,荣宠不断。

    当然,在晏桉与段书黎形影不离的时间里,苏景昀对卫荀的营救也如火如荼,被晏桉打发了好几次也没死心。

    这一日,晏桉同段书黎从麒麟殿回来,就在寝殿外见到了等候已久的苏景昀。

    晏桉像个无赖就是不放人,任由他苏景昀足智多谋也无计可施,只能来求晏桉。

    虽然不想理会,可多次面对苏景昀为卫荀求情的场面,晏桉还是有些神烦。

    特别是听到苏景昀几乎一成不变的话语,不悦到了极点。

    “苏景昀,你是不是见朕这一个多月没杀人,就觉得朕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以在朕面前得寸进尺。”

    “景昀不敢。”

    晏桉目光冷冽。

    他微微俯身,捏住了苏景昀的下颚:“不敢,你的所作所为可不像你说得那般不敢。”

    “可是瞧上了朕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陛下……”

    晏桉甩开手,直接打断了苏景昀的话。

    “众人皆叹苏公子聪明睿智,朕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你能带着卫荀从大牢里出去,朕就放过他,成全你们。”

    苏景昀心下惊颤,正欲开口却再次被打断。

    “来人!带下去,与卫荀关在一起。”

    ……

    次日,空气清新。

    对擂台的事早已传来,天还没亮,整个安宁就热闹了起来。

    张政崇、军营和亲卫三方人马列队出城,因为人数众多,很早就开始准备。

    相比于他们,晏桉则是不慌不忙地用了早膳才出城。等到达擂台时,太阳都升起老高了。

    一阵高呼参拜过后,晏桉这才傲睨万物地坐上高位。

    坐下之际,张政崇捧上了一个签桶,由晏桉抽签决定最先上场的两方。

    片刻之后,结果出。

    由张政崇一方对军营一方为开始,军营一方对亲卫一方为中,张政崇一方对亲卫一方为后。

    擂鼓敲响,由双方各处一位千户长带十位百户长及手下对阵。

    意思就是每次上场两千人。

    这样的场面足够壮观。

    在双方各自的统领下,双方人马站上了擂台。

    比赛规则:一柱香的时间内,不论战略与方法,一方击败另一方为胜。

    若一柱香内没有分出胜负,算平局,换下一队。

    若分出胜负,胜利方守擂,失败方挑战。

    陈权站在晏桉的身旁,给晏桉说着上台双方千户长的名字。

    “陛下,这张将军一方的千户长叫王义,而军营这边的叫刘括。”

    晏桉点了点头,看向了擂台。

    双方已经碰撞在了一起,见局势,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能出现这般情况,说明军营还没烂到骨子里,重整起来不会很难。

    晏桉这般想着,一柱香时间过去,难舍难分的双方成了平局。

    只可惜军营也只有这么一个不错的存在,接下来上场的轻而易举就让张政崇的人给踹了下去,毫不费吹灰之力。